大女儿一岁不到的时候，他因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。小女儿一岁不到的时候，他竟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大女儿。最初得到这个消息，笔者的心情和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一样——恶心与愤怒！但理性告诉笔者，仅仅有愤怒是不够的！应该把它写出来，用我们的笔来揭示这个“人变成狼的故事”。它给我们的启示是：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“冲破人性的底线”！
父亲与罪恶
这一个月里，他在女儿身上究竟干了些什么？
2月6日晚7点40分，租住在诸暨市暨阳街道某村的云朵一家，像往常一样吃完了晚饭，父亲章永闲逛去了，12岁的云朵看着母亲牛连芳收拾碗筷。牛连芳发现女儿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，而且平时这个时候，云朵会跑过去和一岁不到的小妹玩一会。
“你怎么啦？云朵，有什么事告诉妈？”
“妈，你等会出去串门时，记住，一定要带上我。”
“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出去。”
“我不想跟着爸爸出去，爸爸他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宝贝女儿，你别哭啊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牛连芳停下手中的活，再三追问女儿。云朵“哇——”一声大哭起来。牛连芳感觉事情很严重，她抱着女儿，把女儿的头贴在胸口。云朵开始断断续续地叙述，牛连芳听着牙齿咬住了嘴唇，她紧紧地抱着女儿痛哭失声！“这个千刀万剐的人，他又在做这事了，他连女儿也下得了手啊！”“妈妈，你一定不要说出去，否则爸爸要打死我的，妈妈！”
云朵含着泪，说出了真相：平时看上去“还有些善良”的父亲，自1月1日起，在短短的几十天里，连续多次对女儿实施暴力侵害。
1月1日傍晚时分，酒气熏天的章永带着女儿出门。两人来到河边一处破旧的水泵房时，父亲强行将女儿推了进去……女儿哭得死去活来，父亲捂着女儿的嘴，威胁道：“绝对不能说出去，不能告诉你妈，更不能告诉你同学老师，否则杀了你，你不说爸爸还对你好！”黑夜里，女儿蹲在地上已走不动路。这个完全丧尽天良的父亲，竟将女儿背在身上回了家。当父女俩出现时，牛连芳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。
就在女儿向母亲哭诉完这一切后，母女哭了一阵后，母亲沉默了。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？就在这时，章永回来了，他依然醉熏熏的样子。“你说，你对女儿干了什么？”“我怎么了她，这个该死的，乱说什么！”妻子刚一开口，丈夫就“先声夺人”喉咙比妻子响得多。他不承认做过的事，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女儿的头发就打，女儿被打出了鼻血，脸上出现多道划痕……妻子以死抗争，丈夫才停止动手。
“走，你跟我出去！”令人万万没想到，事情再次发生，父亲拉着女儿出了门。他拖着女儿来到鸭棚旁的空地上，这个狼心父亲再次对女儿施暴。次日凌晨1点多，父亲拖着女儿回家。
牛连芳见到的是全身上下凌乱不堪、早已哭成泪人的女儿和酒气刚醒的丈夫。她根本就不敢问，这么长时间，这个漆黑的夜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不敢想像！我怕！”
警察与“恶狼”
“你意识到这是犯罪你还要这样？”
警察：“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？”
嫌犯：“我不清楚，可能当时酒喝多了。”
警察：“有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是犯罪行为？”
嫌犯：“知道，但我……控制不住。”
警察：“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！”办案民警在事后回忆道，当他在问这些问题时，他的一只手握住做笔录的笔，另一只手已紧紧握成拳头状。
嫌犯：“是的！可是……我酒喝多了就不知道了。”
2月7日上午，诸暨市公安局城东派出所接到报警后迅速出击，很快将嫌犯章永捉拿归案。2月8日，公安机关以章永涉嫌强奸罪将其刑事拘留。公安机关另还查明，36岁的章永，湖南省桑植县人，1996年因犯强奸罪被湖南当地法院判处有期徒刑5年，2000年出狱。去年7月，他再次来到诸暨打工，此前，章永曾与妻子来过诸暨打工。
慈母与担心
“我怕他出来后还要继续残害我和女儿……”
2月7日早晨，狼心父亲真的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去了建筑工地，继续做他的木工活，留下母女两人在家，母女相拥泪流满面。
“去告他，报警，这个爸爸我们不要了！”
“妈妈，我害怕！”
“别怕，我们告了他就回老家，妈妈带着你和妹妹一起过。”
牛连芳拨通了湖南老家的电话，她想在报警前再问问家里的人。接电话的是章永的母亲，牛连芳和老人的对话有些吃力。老人听完媳妇的哭诉后，有些犹豫，一边是被害的孙女，一边是害人的儿子，这可怎么办啊？“你和他哥通个电话，问问他再作决定。”牛连芳拨通章永大哥的电话。大哥非常坚定地对弟媳说：“你不用管那么多了，妹子，他连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，你们去报警吧！”
上午9点，牛连芳鼓足勇气牵着女儿走向派出所。
笔者：“一个月时间，你就没有发现女儿有什么异样？”
牛连芳：“没有，这样的事我是不敢想的，他是她爸爸呀？虽然他以前做过这样害人的事，虎毒不食子，我想他总该明白吧！”
笔者：“可是，他还是做了。”
牛连芳：“对！1996年他犯事那会被抓，女儿云朵1岁还不到，他进了监狱，我没有离开他，等他回来，我们还在一起生活，他为什么要这样啊！如今，他又这样，小女儿又是一岁不到……”
笔者：“他一直来都这样的吗？在你的印象中，他就没有好过？”
牛连芳：“好过，他从牢里出来，好像规矩了些，好了一段时间，对我不怎么打骂了，但很快他老毛病又犯了，后来，我只要一说起他坐牢的事，他就跟我急，还动手打我，他嘴里还说什么‘人家冤枉我啊，我怎么会干这种事’，其实，他越这样说，我越相信政府和法律没有判错他！他这次对女儿下手了，他本性难改啊！他是狼！”
笔者：“你打算以后怎么办？和他分开，带着女儿回家？还是？”
牛连芳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？他那个脾气我清楚，他要是知道是我报的警，他出来还会害人的！他大哥要我报警，他叫我千万不要让章永知道是我报警的，其实家里人都怕他这个害人的脾气啊……”（文中当事人均为化名）
作者手记：
这个禽兽父亲的故事，让我想到了曾经读到过的一段充满哲理的话：人类世界有两根主线：一是理性的“人性”，二是非理性的“兽性”。这两条线缠绕交织，彼此难辨。可见人不同于动物的原因是人的理性，理性让人类得以克制和超越兽性。
这出惨剧给我们的警示还有：当我们面临悲剧，理智告诉我们，虽然“狼”性有时会改变，但当其还是“狼”时，决不能让狼溜之大吉。这个悲剧中，这对母女最终选择报警，是非常正确的。 |
